邬某某

卸载了

【藏策】水中火·一

凌厉大美人藏x少年傻狗狗策

主cp藏策,副cp策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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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喝够多了,也同我分些!”

 

李此宵闭着眼应了句,却不松开手里酒坛,复仰头痛饮三大口,入喉的浑酒还没撒出去的多。他随手将酒坛掷向身后,勉强抖了抖被酒水沾湿的衣袖,而后直接仰倒在地,对同门师弟的抱怨充耳不闻,一副你能奈我何的疏狂模样。

今日是初九,再有两日叶纵便要到了,李此宵面上坦荡洒脱,心里却暗自盘算该怎么把受伤这回事瞒着。

他的伤在右胸口,现已结痂,是上次同狄人那场仗时受的伤。李此宵受了一枪,刺伤他的狄人将军被李此宵斩落了头颅,过段时间赏的银两便会与晋封的旨意一同前来,若细算起来这伤受得也值得,只是……

李此宵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,左手食指与拇指不自觉摩挲着。叶纵再有两日就能到军营,见了面便瞒不住自己受伤的事,李此宵一想到叶纵那时的表情,便觉得格外头疼。

 

上次见叶纵还是在二月中,刚开春的节气,军营里又冷,李此宵衣服穿得厚,叶纵一下午竟没发现他身上有伤,还纵着李此宵喝了两大坛他从西湖带来的清酒。夜里熄了烛火,叶纵一边吻李此宵一边褪他的衣裳,两人俱情迷意乱之际,叶纵发现了李此宵后腰的伤。

一想到那晚被叶纵按着弄到哭,又被逼着说了好些臊人的话,李此宵脸上难得有几分羞色。叶纵上次走前警告过他,莫要再受伤,不然一定会把他带回西湖的宅子,亲自打条链子将他拴起来。

李此宵半期待半惴惴不安地想:这边受伤比上次重得多,叶纵发的疯应该也要比上次疯得多……怕是会被气到红了眼眶,说些“早知道你会死战场上,那还不如死我手里”之类的胡话。

 

同门看李此宵躺着不言语,以为他是想歇了,喊他去屋里睡,李此宵立刻起身抖落身上草芥,笑说自己没醉,再拿坛酒来。

“要女儿红”,李此宵道:“后院老槐下埋着那赖皮的酒,咱们今日都给他喝光。”

“还喝什么”,同门师弟眨眨眼,冲李此宵一笑,道:“你那赖皮师父今天晚上就回来,等他回来发现酒没了,非得把你皮剥下来。”

“就他?”李此宵颇为不屑地挑眉,道:“他能不能追上我还不一定呢。”

 

话虽如此,但最后也没偷成酒。

险些被偷酒的那赖皮名陆行承,是李此宵的师父,只比李此宵年长八岁,又颓又懒,不练枪法也不研究兵书谋略,平日里不是喝酒就是睡觉,偶尔酒醒了也是闲逛,招狗嫌惹猫厌,隔壁将军的儿子都比他有用。若非堂叔病逝前再三叮嘱,入天策府定要拜陆行承为师,李此宵见到此人第一面就该打道回府了。

李此宵虽说是陆行承弟子,可陆行承既不教他兵法也不教他枪法,白占个师父的名号,行完拜师礼便扔他几本兵书任其发展了,每日只在餐桌上吹牛。陆行承最喜欢同他聊闲,讲杭州的雪景,讲西湖的春色,讲七秀姑娘柔软的话语,讲藏剑山庄亘年的冷月与池花,说得好像真有这回事一样。

但是李此宵知道陆行承是长安,离江南远得很,所以这些风花雪月的故事不过是他胡讲哄小孩罢了。

 

李此宵过了夏至便是二十四岁整。他是天策将士的遗孤,自幼长在堂叔身边,十五岁那年堂叔病逝,他在洛阳天策军营里长到十九岁,遇见了来送藏剑山庄武器的叶纵。

叶纵模样极好,是清贵柔和的骨相,偏偏生了对含情的桃花眼,显得人有几分凌厉的俊朗。李此宵当时只至遥遥看了他一眼,便觉得此人美得惊心。

而后的事……便也不需提了。李此宵自己想来都觉得如在梦境,那样天仙般标志的人物,竟也会俯身赠予小将军一个缱绻的吻。同门见过叶纵一次,连连感慨李此宵好命好手段,能把这样的美人拿下,李此宵面上佯装恼羞,心里实际乐开了花。

若不是李此宵心中还有些报国的热血与少年意气,怕真的会就此沉溺在西湖的温柔乡里,不愿上战场了。

 

叶纵到的那天是个大晴天,李此宵正操练新兵,有人喊“李小将军,叶公子来看你了!!”

李此宵慌忙去看,长枪都险些忘了拿。他一路小跑到自己屋门前,又踌躇了一下,扭扭捏捏闻了下身上有没有汗味,又从枪头处照了一下自己,看看有没有沾上灰,确保自己仪表端正后,他才敢推开房门。

叶纵正在案前,仔细看李此宵没来得及寄去的情书。叶纵十指修长骨节分明,拿着那张泛黄的信纸同李此宵打趣道:“这般念我,怎不与我寄来?害我对月空等许久,还以为只我独自伤心呢。”

李此宵感觉热气腾一下上了脸,他佯装镇定说:“写得不好,全是我胡言乱语的,你别看了。”

叶纵应了声,点点头,把那张薄纸随手塞入衣兜里,而后三步并两步走到李此宵面前,撩起他额前乱了的发丝,说:“我不看信,我看你。许久不见,想得我心肝疼。”

李此宵只顾着看叶纵含情的眸,看着那双眸里映着的自己,他险些忘了呼吸。半晌,他拉着叶纵的手,将左脸颊贴在叶纵掌心,轻轻蹭了蹭。

“我很想你,”李此宵闭着眼说:“你怎么才来啊,我日日盼你来,生怕你顾着江南好景,把我这个旧人忘了。”

 

叶纵忍了一会,没忍住,李此宵抬头的瞬间直接拽住他的领子,如狼咬住羊羔脖颈般吻住了李此宵柔软的唇。

叶纵是薄唇,平日里唇色淡淡的,但一碰就红如点绛,透些堪称凌厉的艳绝。李此宵唇上有干皮,接吻的时候被叶纵咬了下唇好几下,淡淡的血腥味在两人口腔里蔓延开。李此宵被亲得晕晕乎乎的,觉得有些疼,很轻地皱眉,想躲,又被叶纵禁锢得动弹不得,津液顺着嘴角往下流,只能被迫继续这个不甚温柔的吻。

半晌,叶纵终于结束了对李此宵唇的蹂躏,改去轻吻李此宵的面颊,舔舐他的耳垂。

“等等……”李此宵有些羞耻,再这样亲下去怕要擦枪走火。“现在是白天,我还没洗澡……”

叶纵盯着李此宵,说:“可是我现在很想你。”

李此宵眨了眨眼。

叶纵又问:“难道你不想做吗……我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亲热了。”

李此宵被叶纵一连串话羞红了脸,偏偏他没办法拒绝面容姣好的爱人提出的亲热请求。但是他没办法接受不洗漱便与爱人上床,特别是在军营的白日里。于是他轻声说:“我用嘴帮你行不行?”


后续一点肉渣发海棠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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